第(2/3)页 “错不了,就是他。”萧汉俊冷静无比:“如果错了,公公可拿我人头!” 萧汉俊的态度,镇住了何成,他楞了一下,随即跺脚:“这个兔崽子!” 查了半天,想不到泄密的居然是自己的徒弟,如果定王殿下因此怀疑自己,那该如何是好?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,先把阮文贵抓起,确定真假才是当务之急! 何成立刻转身,看身边左右,低吼:“你们都跟我来!” 一行人疾步匆匆。 萧汉俊也跟了上去。 但他们还是晚了一步。 阮文贵已经死了,耷拉着脑袋,喉咙血迹一片,被人抢先一步,割喉杀死在了住处。 尸体还是热的,凶手刚走不久。 “是谁?是谁?”何成狂叫了出来。 萧汉俊皱着眉头,一脸愁绪,但嘴角却似乎流露出一丝“果然是你”的神秘笑意。 …… 东缉事厂。 天色已经黑了。 一身青衣的李晃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鱼缸前,目光深深望着鱼缸,喉咙微动,用一种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叹息道:“卿本佳人,奈何从贼?” …… 晚间。 昏暗的灯烛下。 两人相对而坐。 一个黑袍,一个灰袍。 “萧照磨,”一双锐利的老眼,紧紧盯着对面那留着三缕长髯、看起来潇洒俊朗的灰袍中年人:“老夫有一疑,不知当不当问?” “伯公请问。”萧汉俊拱手。 “萧照磨怕是当时就已经看穿了阮文贵了吧?为何当时不说?却非要等到东华门前,才忽然告诉何成呢?难道是要给那幕后之人,留出杀人灭口的时间和机会吗?”李守錡声色俱厉,眼神里更是闪过杀机。 萧汉俊先是一愣,接着色变,霍然站起,厉声回道:“伯公这是什么话?把萧某当成什么人了?如果不信萧某,立刻就可以拿了萧某,是杀是剐,萧某绝无怨言,又何必说这等令人心寒的话?!” 李守錡不说话,只是抬起头,冷冷看着萧汉俊----他老眼犀利如刀锋,像是要割开萧汉俊的皮肉,直看到他的心底深处。 萧汉俊不闪避,双目和李守錡冷冷对视。 几十瞬之后,李守錡仰头干笑:“哈哈,照磨莫要生气,如此大事,老夫不得不小心谨慎。言语有得罪之处,还望照磨海涵。” 起身一辑。 萧汉俊冷冷回礼,好像还在气头:“不敢。” 李守錡干笑了两声,说道:“萧照磨慧眼如炬,一日之间,就为定王殿下找出了身边泄密之人,实乃是旷世奇才,还请照磨再接再厉,揪出那幕后之鬼,以竞定王的大业,到时,定王定不会亏待你。” 萧汉俊拱手,面无表情道:“不敢,都是萧某应该做的。” 李守錡重新坐下,从袖中取出一封密报,收敛笑容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照磨今日有两功,一是为定王殿下找出了内鬼,另一功就是上报了太子的行程,”说着,缓缓展开手中的密报。 …… 密室。 灰暗的烛光下。 李守錡和萧汉俊相对而坐。 “照磨在密报里说,军情司开封分司有鸽书到,说太子大军已经行到信阳,信阳紧邻湖广,也就是说,太子大军刚离开湖广不久,距离京师还远的很。太子一路大张旗鼓,宣扬平安的消息,并且还给你发来密令,要你监测京师情况,但是定王有所妄动,立刻要通知于他,可是如此?” “不错。”萧汉俊点头。 李守錡锋利如刀的老眼,倏的刺向他,语气透出不满:“可是老夫记得……照磨你曾经亲口说过,照磨你没有能成功擒杀李若链,致使李若链逃脱,如果李若链到了湖广,见了太子,必然会将照磨你转投定王殿下的事情说出,太子一声令下,到时,开封等地的军情司必然不再为你所控制,传来的情报也就不能信了。既如此,照磨你为什么还要把开封军情司的密报,呈送给定王殿下呢?如果军情司开封分司,传来的是假情报,岂不是要误导定王殿下?” 说道最后,语气越发严厉起来。 第(2/3)页